倩白了陆山民一眼,微微低下了头,当刚得知陆山民出车祸的时候,来到医院,看到一直处于昏迷中的陆山民,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,真的害怕了。甚至不止一次想过,只要他能醒过来,自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,甚至是离开他。当时,她是真的害怕陆山民会醒不过来。

见曾雅倩没有回答,而是秀眉微蹙的低着头,陆山民笑了笑,“这就让你退缩了,这可不像你啊”。

曾雅倩笑了笑,深吸一口气,挺起胸膛,“有人说我不顾别人的生死,只在乎自己的所想要的东西,很自私”。

陆山民摇了摇头,“那要看那人愿不愿意,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确实叫自私,如果愿意就应该叫不抛弃不放弃”。

曾雅倩双手托着腮,十根纤纤玉指在脸颊上轻轻敲打,怔怔的看着陆山民,“你这个山野村民懂的道理到是挺多的”。

陆山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“都是爷爷教的”。

“你爷爷一定是个特别慈祥,特别可爱的老人”。

“慈祥倒是事实,不过他老是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,谈不上可爱,但是很可敬”。

曾雅倩哦了一声,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见见他老人家”。

陆山民呵呵一笑,“爷爷一定会很喜欢你的”。

“为什么”?

陆山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因为你很漂亮,我们山里可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”。

马嘴村的山间小道,一袭黑衣驻足在山间小溪畔,潺潺的溪水汩汩的轻拍着溪底的鹅卵石,几条半寸长的青色鲫鱼在溪间追逐嬉闹,黑衣人缓缓弯下腰一手探向水底。

望着手中拼命挣扎的小鱼,黑衣人露出一丝苦笑,一路风尘仆仆星夜兼程的赶来,眼看已经到了,却忐忑得越走越慢,额头的皱纹也越挤越深。

“你说我在害怕什么呢,该来的总会来,该走的总会走。”

不知道黑衣人是在对鱼儿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,语气中充满悲怆。

黑衣人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,“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,哎,真是越老越胆小啰。”

黑衣人缓缓的把小鱼儿放入水中,鲫鱼如获大赦,眨眼飞快游向远方。

黑衣人踏步而行,“我非鱼焉知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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